刘波捏着酸痛的胳膊，直愣愣地看着屏幕，讨论会还在进行，虽然患者抢救回来了，但是瞳孔对光反射已经消失，未来有可能是植物人状态，家属期望太高了，不是好事情。
果然就有别的医生说道：“……抢救成功了不算什么，之后的感染、败血症、多器官衰竭才是真正要面临的问题，病人状况不好，这件事情你们跟家属明说了吗？现在继续下去只会人财两失，而且这次抢救之后真的变成植物人，难保不会有医疗纠纷……”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不中听啊，刘波瞥了发言的那位医生一眼，真让人烦躁呢，每个医生都想竭尽全力拉住每个生命，只要病人能再挺一会儿，他们努力就没白费，怎么医生干好了就不值得一句夸奖吗？感觉全世界都赶着这趟挤兑他们一样。
那些讨论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在想，如果此刻他忽然打断这群人，问问大家吃些什么，肯定是各种不同的答案，他现在需要解决这个世界性难题——晚上吃什么，要么去医院旁边的店里转转，烤肉被串在架子上不停地翻转翻转被烘烤着，切下来夹在馍里面，配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吸溜吸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