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二惠吃惊地看着他，“你如何说得出来这样的话呢？”
安文不吱声，低头看着手上的那一大袋子水果和罐头。
“他年前就死了。”二惠说。
“你说——死了？”安文耳边响起那个拿腔拿调的声音来，想到他的死肯定不是什么好下场，“死在谁的手上？”
“不晓得，被捅死的。”二惠说。
安文往脚下啐了一口。
“是北县的县委书记在跟四惠谈工作，他想把四惠留在北县。”二惠说。
在等待的空隙里，二惠给安文讲了四惠的状况。上个月四惠到北县做地质调查，遇到飞石，被打碎了腿骨和盆骨。
正说话间，县委书记下楼了，跟二惠握手，叫有困难就去找他。
四惠躺在床上，见到安文，满眼惊喜。
安文走到床前，扬扬手上的袋子，问四惠吃不吃苹果。
“吃，给我削一个吧。”四惠说。
二惠在一旁站了一阵，轻轻掩门，出去了。
安文削了一条完整的苹果皮，拎起来在四惠跟前晃了晃，“你会很快好起来的，这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