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长椅上,颀长的脊背微弓,似在承受什么隐晦不可说的疼痛,疼到额上布了一层冷汗。
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到是我,他顷刻起身,这个动作却拉扯到痛楚,让他峻挺的脸庞瞬间白了。
“你怎么了?”
“情况如何?”
我们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四目相对的刹那,我们双双牵唇而笑。
“我没事,大概是结扎手术的伤口洇了汗发言了。”
“……”
这是我没想到的结果。
更加让我没想到的是,薄宴时竟然因为我愤怒时随口一句话,就做出结扎的决定。
就像我之前说的,其实,没必要的……
因为哪怕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依旧不会回头。
因为疼痛,他眼眶红润,血气似乎从眼球里面翻涌了出来,他忍痛忍的克制,捏紧拳的掌背上满布青筋。
我凝着他,忍受着心脏里面因为心疼而生出的痉挛。
“薄宴时,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空气好似凝固了一秒。
薄宴时撩眸看过来的眼神,被绝望覆盖,脸庞因为忍痛搐动了下。
“可这是抵达你心中最短的路径。”
心脏顷刻间在这句话下面酸软一片。
“我带你去看医生。”
忽略掉他的话,我对他说道。
我挽住他的手臂,他青筋密布的大掌猛的攥紧我的手腕。
仰看过来的眸子里面,眼球已经缠上血丝。
“别走,别走。”
他疼的绷唇,脸色白的像纸,看的我的心也像薄薄的纸一样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