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琥珀
艾昔又做梦了。
那样一只可怜又幸运的昆虫,欢快地散步,却被一粒松脂毫无预见地滴中,包裹。那一刻的挣扎,那一刻的惊慌,甚至临终前最后一口长吁形成的气泡,被这样一粒松脂定格,骨肉相连,致命的亲密。
她在梦中透不过气来,惊醒时,还倚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向心理医师讲述她的梦,医师皱眉想了想:“你梦见的是灵珀。”
不是所有的琥珀里都有昆虫,就像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美艳超群。有昆虫的琥珀便是灵珀——琥珀里最昂贵的那种,亿万年前的一滴松脂与虫子的一见钟情,成全了一段不老的美丽传说。
她开始好奇琥珀。
与唐峤约会。唐峤见艾昔手腕上一串亮晶晶很是夺目,随口问了句:“很漂亮。是什么?”
艾昔扬腕眯眼看着那价值不菲的一串亮,叹息着:“琥珀!”
然后表情痛不欲生:“要不是这几天它为我博得一些赞美,我一定会后悔死掉,你看,就这样小的一串,花的钱可以在僻处买下十几平方米的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