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凭依想到之前听说的传闻，看着儿眼前男子的这张脸，就觉得一口气压在心头不上不下。
他的发妻魏言栀，什么都没做，就因为他的猜疑被迫以性命换取族人活命。
他的亲生子陶明心，同样什么都没做，就因为他的谋略被迫离开父母和姐姐，从出生到现在没看过他们一眼。
还叫甲乙丙丁戊也失了家庭的温暖。
陶元溟，一个当爹还不如不当的男人。
陈凭依想到陶明心的遭遇就心疼，她虽然婚姻不如意，但在祖父身边的童年起码是快乐的。
而陶明心，自始至终，都没有感受过一丝来自血亲的温暖。
想到此，陈凭依对陶元溟说，“苏佩羽可能本性如此，走了另一条路也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她在这条路上，不可否认，你也有责任。”
“我可没叫她杀人。”
“她入宫的时候多大？”
“18。”
“你多大？”
“28。”
“是啊，你当年已经28了，你登基的时候她还在家里玩过家家。但她还是来做你的妻子了，你就算不喜欢她，也没必要那样让她难堪。”
陶元溟手敲了敲桌子，“有意思，你这是在教育朕吗？”
“我告诉你，在皇家，在整个南国，人都要为自己负责，就算我的丈夫，我也没有责任和义务去引导她。”
“况且，我没有叫她杀人。”
“可是你想杀她。”陈凭依直视着陶元溟，“你还杀了你的前任妻子。”
“你如果不想娶，可以不娶，为什么娶了又不好好待她们？现在一个自尽，一个快要把自己作死，你觉得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