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赫连家的人不怨他,但这个老者还是将罪孽,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他曾经只是一个宣读旨意的人。
白傲雪看着了无遗憾闭上双眼的赵公公,嘴唇翁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记得曾经她在华尔街的一个教堂外,听着里面的人念着圣经,虔诚的信仰。
那时她不明白,为何说人类生下来就带着不可磨灭的罪恶。
她一直认为,那些人不过是无病呻吟,活的太过于安逸,找不到事情做了,才会这般虔诚的去信封莫须有的神祗。
原罪与本罪,一个人一生都携带的,滋生的罪孽,不可磨灭。她不懂得,也不愿意懂得,后来她染满了罪孽,大概就是那些圣洁的人口中的污垢时,更加不屑这样的信奉。
神不能保护她在大风雪中不被冻死,神不能在她饥饿无比时赐予她一顿饱饭,她所需要的很简单,但神没有眷顾过她,那么她便自食其力,尽管这会让她违背了神的意志。
但只要活着,又有何妨?
如今,看着这样的赵公公,这样的沧笙,她恍惚有些明白,无论是原罪与本罪,还是英勇无比的救世主,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解脱,一个能让他们对这个世界,不太绝望的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