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深这才徐徐地转眼蔑视地扫一眼抽抽噎噎在一旁花容失色的六姨太玉珑说:“六姨太,罚禁足一月不许出院门半步。罚月钱一年。”
漪澜冷冷的望着周怀铭,心已凉了半截,原来如此。他轻描淡写的审得什么葫芦官司?
周怀铭反来哄慰她:“澜儿,让你受惊了。”
五姨太慧巧不甘地开口道:“爷若不去杀一儆百,恐怕日后府内不安。”
而漪澜,苦涩之后心里却很是明白,慧巧当初劝她不可任性,如今她自己反是不能自持。
是非公道都在他周怀铭一人口中,如此草草了事,多争也无益。难怪慧巧劝她说,只有得到了周怀铭的宠爱,让周怀铭宠爱她胜过老六,她才能在府里立足,免去日日的担惊受怕。
果然,他心里是有六姨太玉珑的,他舍不得她。罢了,罢了。
漪澜鼻头一抽,一颗凉透的心告诉她,如今只能为自己打算了,什么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她只顾失魂落魄般啼哭着,身子软软的,无力的从周致深怀里摇摇欲坠的滑落。
周致深一把揽腰搂住她,也不顾左右,弯身将她打横抱紧在怀里,面颊贴去她冰凉泪洗的粉面上,低身细语:“莫怕,我抱你回房。”
夜色静谧,漪澜便如一只受伤的小鹿静静依偎在周致深怀里。
她看着周致深取过榻桌上一只青瓷葫芦,将淡黄色的药粉徐徐倒在她的伤处,再一点点将药粉在她手臂伤处匀开。那怜惜的目光仿佛要和着那冰凉的药一起融入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