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一份长达三十页的资料出现在厉符骅的办公桌上。
他伫立在落地窗旁边，眼神在这一刻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顾如烟完成上午的工作，敲敲门，“大哥哥，我能进来吗？”
“……”
里面没有声音。
顾如烟推开门探头看去，大哥哥似乎不太开心，背影都带着一丝寒冷。
她猫着腰，走过去想要故意吓他，只是身高不够，没有办法盖住他的眼睛，就像个小孩子那样，干脆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事？”
“顽皮。”厉符骅不带丝毫感情的深色眸子，在见到她后多了一些温暖。
只是很快那点光芒又暗淡下去，脖子上挂着她，他走得一点都不辛苦，“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顾如烟用力点头，“说吧！”
“你师父的孙子，在这个星期二，死于心脏病，还没有满三岁，没有其他亲人，所以你愿意去收殓吗？”
顾如烟挠挠头，对于师父，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得那个三师兄威胁我，孩子在国外的福利院，要动手术，一直拖着没去治病，让我交出蓝宝石的钥匙，他才肯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顾如烟忽然有些怔忡，双手双脚发麻。
如果这样分析下去，那个才两岁多的孩子是她间接害死的！
“如烟，你不要自责，当时我们也不确定你三师兄说的是真话。”厉符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