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是那样,他想,不过那是另一条生命,另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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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们有时会问我是否理解历史上异族的思想。假如我理解,为什么不能给出解释?邓肯们认为,知识只存在于具体事实中。我试着告诉他们所有语词都是具有可塑性的。语词一经说出就开始变形。植根于某语言的思想只能由该语言来表达。这就是“异族”一词的核心意义。它已经开始变形了,看到了吗?对于异族之语,转译即扭曲。我此时说的凯拉奇语就是一种自我强化之物。它是一个外部参照系、一套特殊系统。任何系统都潜藏着危险。一套系统包含其创造者的未经检验的理念。你一旦采用一套系统,接受其理念,你也就进一步增大了它变易的阻力。这是否有助于我向邓肯们解释,有些东西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啊!不过邓肯们相信一切语言都为我所有。
——《失窃的日记》
整整两天两夜赛欧娜没有遮上面罩,每呼一口气都要损失一点珍贵的水分。赛欧娜早把父亲的教诲忘到九霄云外了,而弗雷曼人养成遮面罩的习惯是因为打小就受大人的耳提面命。第三天早晨,万里平沙,寒风呼啸,两人歇在一块岩石的背阴处,雷托终于提醒她说:“珍惜你的每一次呼吸,它会带走生命所需的体温和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