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是回去取这些东西去了。
扁栀看着周岁淮,他浑身湿漉漉的,却捧着真心走到她面前,期盼着她瞧上一眼。
“小乖,中医院,我不是不买给你,”周岁淮再说话时,眼底未散却的戾气消散,只余下抹不开的委屈,“我是怕你有自己的成算,你那样轻易的就把中医院给出去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谋算,我怕打乱你,我不是不舍得钱。”
“你要什么,我都舍得给你的。”
“命都给你。”
周岁淮其实还想说: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考虑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
扁栀站在原地,面对这样炙热的感情,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是紧了紧手上的垃圾袋,轻笑着宽慰他,“嗯,我知道了。”
“进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别感冒了,”扁栀打开家门,拉着周岁淮进门。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
扁栀看着桌子上的黑色垃圾袋,眸光深深浅浅。
她好像——
还是把他变成了个诚惶诚恐的人。
也好像——
还是让他那么骄傲的人,低垂下眉眼,委屈难过到眼神脆弱。
扁栀呆了好久。
周岁淮赤脚从浴室里出来,混杂着水汽,眼神湿漉漉的泛着水润的光。
倒是妖艳的秀色可餐。
扁栀无奈笑了笑,走到一侧给他拿吹风机。
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周岁淮坐在沙发上,扁栀拿着沙发替他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