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妇人们一心想着攀比,为了多被皇帝看一眼,无不费尽心思地往身上头上捯饬。李颐听这样的容貌举止,作为殿选的秀女倒也入眼,可若是一国皇后,未免太失端庄仪态,况且她手里还抱着个小木盒子,实在没有规矩。
众人甚觉荒唐,又碍于当今陛下的雷霆手段不敢出声,只有一位夫家是最爱弹劾上奏的言官之妇胆子大,出席跪下,直言皇后不妥。
众人心中舒畅,李颐听也因此踌躇原地,魏登年却似没有听见一般招手让她到了近前,周昆立即有眼力地将后位挪到了旁边。
李颐听刚要坐下,却被魏登年拽过去,按在了自己身边。
命妇们:“?”
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离我近些,看着高兴。”他嘴角微扬。
头一次见到陛下有冷脸以外的神色,众人又是一阵窒息。
他温声道:“昨夜睡得还好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李颐听颇不乐意道:“你怎么也不叫我?弄得我都没有时间打扮。”
竟然敢责怪陛下?
堂下一片抽气声。
谁也没有见过这么急着送死的人。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叫她们等着就是了,我想让你睡到自然醒。”
从她进殿起,魏登年的目光便一刻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此刻更是当着一众苦等开席的命妇们的面,旁若无人地和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