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从车夫额头上滚落,他一边惊恐地拉实车帘,一边一个劲儿地作揖,“先生,您不要生气,说吧,您想如何?”
相士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得赔我生意。”
车夫点头,“好说,先生要赔多少。”
“十两银子。”
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看这相士文绉绉的,心可真黑呀!一个卦摊生意再好,一天了不得能赚二两纹银,这一开口就是十两银子,抢钱啊!
车夫急了,脸涨得通红,“先生,能……不能少点?我身上没……这么多。”
相士白了他一眼,“你这穷酸相,当然没这么多,让你家主人付呀!”相士边说,边冲上前掀车帘。
“住手!”车夫张开双臂,用身体挡在车帘前,大吼一声,“不准掀车帘。”
相士吓一跳,“难不成里面是什么要犯,见不得光?不行,我今日偏要看。”他当真扑上前,车夫上蹿下跳,拼命拦着。
台阶上的君问天忽地眯细了眼,身子一僵,定定地看着这边。
“车夫大哥,不要因为几两银子耽误我们的路程,赔他好了。这是十两银子吗?”车帘突地掀开一条缝,从里面扔出一锭纹银。
谁也没听清车中人说了什么,注意力全被落在地上的银子吸引住了。“这是五十两?”相士捡起银子,难以置信地直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