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研究系方面而言,梁启超等毕竟有自己的政治理念,“亦自有其怀抱,非能如一般官僚惟命是听”,不甘完全随段祺瑞等军人首领的政治步调起舞,“其所取政策,即系与现有势力相结合,意欲乘机而指导之、改造之,使成为我国之中坚力量,以求安定一时之社会秩序,并徐图发展。故彼之所谓结合,亦有其一定限度,与一味附和者不同,苟一旦越此限度,则彼即不能不顾及自己之立场而立与离异”。如研究系对皖系主持的“西原借款”即持反对态度,故段祺瑞与梁启超、皖系与研究系“彼此关系亦渐与从前不同”,“感情乃日趋疏隔”。结果,“选举本应归内务部主持,而新国会选举乃全由徐树铮等暗中操纵,内(政)汤(化龙)几不能过问;借款本应由财政部主管,而对日借款乃由曹汝霖辈秘密办理,财(政)梁(启超)几不得与闻。名为阁员,实则等于虚位,选举犹在其次,而借款则关系国脉,势不能无言,言而不听,势不得不求去。若辈乃更借此而指为有意拆台,段亦深信不疑,于是此一方则恶意慰留,而强使之分谤,而彼一方则力表不与合作,以求外间谅解。”至11月22日段祺瑞二次下野,研究系诸总长随之而去,从此结束了双方关系的短暂“蜜月期”,所谓“表面若相终始,而精神则早已分离矣”。及至1918年3月,段祺瑞三度复出组阁,舍研究系人而不用,在政治上着重运用以安福系为代表的政客集团,研究系此后基本失去了参加政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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