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会在这里表现斗士身份和施以报复吧,科波菲尔先生?”她用同样的表情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
我低下头。不知道她讲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她又说道,“过来!”然后,带着体面的李提默先生回来。李提默先生带着不减旧日的体面神气朝我鞠了一躬,然后站到达特尔小姐后面。达特尔小姐靠在我们中间的椅子上凝视我。她那恶毒和得意的神情真像是传说中的某个残忍的公主;但说来也怪,那神情竟也有种女性的魅力。
“喏,”她不看他,却摸着自己那发颤的旧伤痕(这时的颤动或许是由于得意而不是由于痛苦),一面傲慢地说道,“把跑走的事告诉科波菲尔先生。”
“詹姆斯先生和我,小姐——”
“别对着我说!”她皱皱眉头阻住了他道。
“詹姆斯先生和我,先生——”
“请你也别对我说。”我说道。
李提默先生一点也不失态,微微鞠一躬表示凡是我们最满意的也是他最满意的,然后又说道:
“自从那个小女人在詹姆斯先生保护下离开雅茅斯后,詹姆斯先生和我就同她住在国外。我们去了许多地方,看了不少国家。我们去过法国、瑞士、意大利,实际上,几乎到了各处。”
他注视着那椅背,好像是对那椅背说话一样。然后,他轻轻用手在上面弹弹,好像是在弹一架无声钢琴上的弦。